狼人的起源:文化糅合的产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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狼人的起源:文化糅合的产物

提到桌游,必须提到《狼人杀》这款游戏。作为桌游界的招牌,其在全世界的风靡程度是绝大部分游戏难以望其项背的。只不过大部分玩家对“狼人杀”中的狼人知之甚少,除了少量的游戏、电影外,现代人极少知道狼人的真正“起源”。

古老的狼人传说

狼人英文名“werewolf”,是少有直接来源于古英语的单词。were在古英语中为“人类”的意思,wolf和今天英语没有区别,都是指狼。因此,将其直译过来就是“人狼”的意思。

狼人这一词汇在早期并无太多贬义。古英语直接源自日耳曼语,文化典型的北欧多神教。在该文化中,狼是受尊敬的动物,因为它们既聪明拥有智慧,又是高明的猎手。原始多神教的战士崇拜狼神,喜欢披狼皮,佩戴狼牙,认为这样能获得狼的力量。

在欧洲的南部,狼显然没有那么受欢迎。在公元前二世纪,希腊地理学家保罗讲述了阿卡迪亚国王吕卡翁的故事,后者因在宙斯·吕卡乌斯的祭坛上牺牲了一个孩子而变成了狼。另一则故事则是宙斯幻化为凡人模样,拜访一个叫做丢卡利翁的人。此人为测试宙斯杀死一名无辜者招待他,被愤怒的宙斯诅咒,从而变成一匹狼。显然在一些古希腊人眼中,“化身为狼”是一种诅咒,而非北欧文化所认为的赐福。

古罗马人对待狼的态度相比古希腊人要好上不少。罗马的传说中,初代国王罗慕路斯就是被一匹母狼养大的“狼孩”。在氏族文化浓郁的古罗马,有着类似中国的宗族理念与图腾崇拜。他们认定传说为真的前提下,纷纷披上狼皮作为城邦(早期罗马是一个典型的希腊式城邦国家)的象征。这一传统一直延续下去,以至于不少现代人看到披着狼皮的战士,就会想起古罗马军团。

【现代人复原的罗马军人】

中世纪的狼人

时间来到中世纪,基督教开始在欧洲各国开枝散叶,并与本土的民间信仰互相融合,形成我们今天认知中的中世纪文化。

不同于日耳曼人与罗马人的狼崇拜,中欧和东欧对变形成狼的人类有着先天的恐惧感。他们认为狼人会在黑暗中袭击无辜的受害者。有学者认为这与当时的气候、地理有关,中欧和东欧地区多草原、森林,相较人烟稀疏的北欧,需要面对更多来自野狼的威胁。狼群会危害到人类的家畜、幼儿,乃是当地人的心头大患。这种情感会伴随着人类对黑夜的恐惧呈几何级上升。

【吸血鬼与狼人的文化都来自东欧】

当地人将这种恐惧心理投射在现实中。他们相信能够驱赶野狼的附子草等乌头科植物能够驱逐狼人。学者相信,当地人这种认知是现代狼人文化的起源之一。只不过相较于日耳曼的“人变狼”说,斯拉夫文化中的狼人还可以通过遗传获取力量。他们相信出生时,带有胎记的婴儿在长大后会变成狼人。

当两股文化发生冲撞、融合时,我们熟知的狼人形象便诞生了。古人还通过自己的观察发现,狼的出没与月亮有着直接联系。在原始的认知中,狼慢慢地与满月交汇在一处,形成“狼人会在夜间变身”的传说。

在中世纪猎巫潮中,狼人被认为与魔鬼达成交易。整个欧洲陷入了有关狼人的狂想。任何想变成狼人的人都可与魔鬼达成协议,或者在自己的身体上涂魔油。按照民间传说的说法,使用乌头草可以驱除狼人,用赐福过的银子弹能杀死狼人。狼人最怕银制的东西,银制品会使狼人感到强烈的灼痛感,灼痛感比火焰强,液态硝酸银可以使他们丧失战斗力,更严重甚至能致狼人于死地。至16世纪,狼人传说遍布欧洲,罗马教廷决定展开官方调查。从1520年至17世纪中叶,发现欧洲的变狼妄想者约三万例,人数最多的地方是法国,以及东欧的匈牙利、塞尔维亚和波希米亚区域。

1521年一名叫做米歇尔。凡尔登的人被控告成为一名狼人。他在酷刑中被迫承认自己是一名狼人。或许是出于对社会的怨恨,或许是出于对仇人的怒火,其声称被他咬伤的人也会被传染,成为一名新的狼人。此举导致数十人被捕、处决,也让狼人的来源从“特定仪式转变”或者“天赋异禀”变成“传染”。

当欧洲逐渐从愚昧中走出,这些材料成为文学爱好者的题材,久而久之形成今天流行文化中的“狼人”。只不过现代人心中,已经没有了对狼人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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